混乱邪恶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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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管理人:ABS)

殊途(11)

11.彼此

不经大脑的行为简直糟透了。

Archer趴在床上,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枕头里的时候,他闷闷不乐地这样想。

在被侵犯时他总会有些不受控制的小动作……比如紧紧扣住身下雪白的被单的手指,或者令人难堪的喘息或呻吟。

但比这些统统加起来还要更糟的是,在最后的时刻,当他把脑袋埋进枕头试图逃避现实时……他感觉那里有些湿漉漉的。

很浅的痕迹,但确实有。

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从Archer心中油然而生,他实在不想承认那是泪痕。他把脸埋得更深,只觉自己什么也不想看,什么都不想听。

但转瞬间他又试图摒弃自己的脆弱。又如何呢?即便真的是不小心哭了,那也只是被一次次侵犯的痛楚中带来的本能反应……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 

他打死不接受自己的反应是来自除此之外的、别的什么原因。

在跟生理反应的对抗中,输了又不丢人。

Archer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——同时他还不得不面对他们这一夜荒唐的结果,真是麻烦。他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沉甸甸的重量,痛苦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这一夜的最终结果是,他还醒着。

但吉尔伽美什这家伙却睡着了——他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压在Archer身上,重得像个装着死猪的麻袋。他怎么能这么沉啊?Archer有些怨愤地想,从体格上来看完全看不出来。

Archer用了好半天才从床上起身,在此期间用被子裹住了英雄王,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沉甸甸的负担推开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王者可以说睡就睡,而且睡得如此深沉仿佛昏过去一般。

“喂。”Archer试着叫了叫对方,不过没有任何回应。

厚实的隔光窗帘隔绝了房间内部和外部,不过Archer此刻突然产生了一种猛然拉开窗户,把吉尔伽美什就这样连人带被子一起扔下去的冲动。就算是英灵,在睡着的时候坠楼恐怕也会毫无防备吧?不,不对,压根没这种可能性,有睡眠需求的英灵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人,这种事压根毫无先例。

Archer在胡思乱想着,他突然感觉自己今天思绪飘摇的频率比以往任何时间都多。从吉尔伽美什之前超市采购的零食里,他找到了一包口香糖。

坐在床边一侧,深色皮肤的弓兵拿了一粒口香糖,默不作声地独自嚼了起来。

 

同一时刻。

在冬木市的市郊,夜色同样静谧。

士郎坐在屋前的台阶上,头顶隐隐约约的星光和月色投射下来。他坐了不知道有多久,身后响起了脚步声。

“在想什么?”远坂凛站在那里,问。

昨夜从艾因兹贝伦城堡逃出来之后……他们两个也试着侦查过城堡的情况。一开始他们尝试使用了猫头鹰使魔(远坂为此消耗了两枚紫水晶),但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之后,他们又冒险亲自回返了一趟。

城堡的状况看起来像是一个谜。

Archer不在了,可能是死了……但Berserker同样也已经消失。在城堡正中,作为城堡主人的伊莉雅苏菲尔·冯·艾因兹贝伦昏迷不醒。

是……同归于尽?还是别的什么?

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一整天。

士郎转过头来,安静地看着远坂。在远坂凛眼里,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士郎始终是个无药可救的天真者——他甚至还把昏迷的伊莉雅给费力抱回家了,真有他的。

而且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,士郎还会悄悄问Archer到底怎么样了……远坂凛心烦意乱,她只得直截了当地回答“不知道”。

她只能这么回答,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的从者恐怕凶多吉少,毕竟她已经不知出于什么原因、失去了跟他的感应。

“远坂……”士郎小声叫道。

“怎么了?”远坂凛转过头,没好气地问道。

“Archer不在了的话……你就不伤心?”

“当然伤心,我参加圣杯战争可是为了胜利而战,现在一点儿赢的几率都没有了啊。”远坂差点儿想要这样答,但她忍住了,卫宫士郎所问的问题恐怕不是这个意思。

现在不是谈论情感的时候,远坂凛默默地想。“先不说这个,”她提醒道,“还是让你的Saber恢复战力更重要吧。”

“我不会让Saber出去袭击他人。”士郎说。

“不用杀人……还有另一种魔力补充的方式。”凛叹了口气,道“你跟Saber没建立正规的魔术回路……但魔术师的体液本身就带有魔力。”

她看着士郎,士郎也看着她,这可真要命,远坂凛在心里默默地想,难道她还必须说得更直白吗?

在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从者之后,她居然要手把手地教这家伙如何跟servant补魔……尽管她一直以魔术师的标准要求自己,但总不能真当她是铁石心肠、或者干脆没有心啊。

夜色将卫宫家的大宅彻底笼罩在其中。

远坂拉扯着士郎返回卧室,在卧室里,传出了他们两个和Saber的一些若有若无的琐碎的声音,到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。

只留下一片静谧如许的夜。

 

第二天白天。

吉尔伽美什又一次在中午过后才睁眼……他摊开手,四仰八叉地平躺在酒店套间的大床山,然后他看见了天花板。

他醒了过来。

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重回现实。紧接着被回忆起来的,是昨夜睡前的荒唐放纵……

“咦?”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,被自己所看见的情况吓了一跳。

房间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,Archer不知道去了哪里——这一点并不令人惊讶。令人惊讶的……是房间本身。

除床铺外的其他地方全都整整齐齐,超市里买回来的大包小包被分门别类的整理、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。吉尔伽美什好奇地走向浴室,发现那里也被收拾得相当妥当,他自己可没忘了昨夜他们把那里弄得有多乱七八糟。

“还挺能干的嘛……”吉尔伽美什难得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,他自言自语地评价道。

他睡得很沉——这跟习惯和欲望无关,跟他的生理需求有关。吉尔伽美什很清楚房间里的东西肯定是Archer趁他睡着时收拾的,毕竟他们这间房的状态不太可能允许外面的服务生进入。

能让这里变得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,如此专业的清扫能力……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英灵中罕见的专长。

就在这时,门忽然“吱啦”一下开了。

吉尔伽美什抬起头,正好与门外的Archer四目相对。

Archer换了一身较为日常的便装,他看见吉尔伽美什时也怔了一下。

 “你醒了?”Archer问。

吉尔伽美什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外送盒子,似乎是……一盒比萨?

居然会帮他买回来午饭,是担心他中午起不来吗?吉尔伽美什凭空产生了一种想笑的冲动,他真是一不小心捡了个宝。

“你还好吗?”英雄王几乎是没来由地提议道,“要一起吃吗?”

Archer摇了摇头,他是个理智的实用主义者,对于毫无意义的进食没什么需求。

吉尔伽美什啧着嘴,伸出手拍了拍Archer肩膀,就势把比萨盒子接了过来。

 

实话说,吉尔伽美什对现在的Archer……真心实意有点佩服。昨天他给对方留下来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,自己被折腾得一副惨兮兮模样,屋子周围还是一片狼藉,吉尔伽美什能想象Archer面对这种景况有多么绝望。

但仅仅过去了一个晚上,对方居然就奇迹般地恢复成了毫无芥蒂的模样,仿佛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。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赞美对方的素质。

比萨的味道挺好,Archer选择店家的品味相当令人称道。

吉尔伽美什心满意足地吃完其中一块,赞叹道:“你倒是很有做个好仆从的天赋……有你这样的下属很令人愉快,Faker。”

“我不曾成为任何人的下属。”Archer耸耸肩,面无表情地回答道。

“不是说成为英灵之后,是说你还是人类的时候。你肯定总有对什么人宣誓效忠的经历吧?”

“那时候也没有。”Archer说。

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——这可真不正常,无论哪个时代的英雄总得为什么东西而战,为了国家也好,为了某个骑士团也罢。

“我以为作为战士总得有个归属,除非是王。”吉尔伽美什说道,“身为王者就简单多了……只需要为自己而战。”

“我……没有归属。”Archer用生硬的语气说道,显然他很不喜欢这个话题,“我不为任何人而战。”

“所以你没活太长。”吉尔伽美什在心里暗自接道,但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。Archer的表现实在是相当不错,而英雄王觉得自己向来赏罚分明。

吉尔伽美什很愿意对取悦自己的从者进行嘉奖,奖励自然也包括适当照顾一下对方情绪。他现在心情很好,而他愿意将同样的愉悦作为恩宠赐予对方。

“你真不想吃?”比萨还剩最后一块,英雄王指着剩余的比萨问道。

Archer再次摇了摇头,他略微弯了弯身子,打算等吉尔伽美什吃完后就开始收拾垃圾残骸。

他的动作被打断了……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向后推开。在下一个瞬间,Archer发现自己被牢牢抵在墙上。

他几乎是本能般的挣扎起来,但吉尔伽美什的手按住了他的胸膛。

吉尔伽美什凑了过来,然后吻了他。

 

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Archer头脑一片空白。

他完全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……对方的动作倒是并不粗鲁,以吉尔伽美什的标准而言,几乎可以称得上体贴和温柔。

吉尔伽美什在很认真地尝试照顾他的感受,舌头在侵入前先轻叩牙尖,仿佛是另一种形式的挑逗,又仿佛在用奇特的方式在打招呼。

绅士风度,同时又吻得很深。Archer感觉自己的脑袋紧靠着墙壁,而他的呼吸、他的津液几乎全都要被对方掠夺殆尽。

在抵触和不适的感觉尚未到来时,吉尔伽美什恰到好处地放开了他。英雄王本人其实很少接吻,但今天他却突发奇想想要试这么一下(只是做得不多,而不是不擅长,他有充足的自信给对方带来愉快的体验)。

这应该算是由吉尔伽美什送上的嘉奖。

“怎么样?”在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,吉尔伽美什试探着问道。

然而Archer只是低头整理了自己被揪乱了的衣领,不认同地摇了摇头:“……嘴里有洋葱味。”

他平静了下来,像是从手足无措中恢复了过来,反而是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有些惊讶。

“什么?”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。

“比萨的味道……这种事下次别选在你刚吃东西的时候。”Archer指出。

这不解风情的回应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哭笑不得,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些生气:居然只在意一个“洋葱味”?

“哼,换个时间的话……我几乎要把你的话视为挑衅了。”吉尔伽美什从鼻子里轻哼一声,“在故意激怒本王吗?要不是现在是大早晨、时间不对……这么危险的玩法小心惹祸上身。”

Archer叹了口气:“你想得太多了……而且现在又不是早晨。”

“哈?”

“早就过完中午了。”Archer无奈地说,不然他为什么要带比萨外卖回来啊。

然而吉尔伽美什只是耸了耸肩,强词夺理地说时间不重要,英雄王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是一天的早晨。

看着他一副强词夺理却又认真严肃的模样,Archer只好不再跟他较真,也没法跟吉尔伽美什的逻辑较真。

“对了,”Archer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,“你离开这么久……没事吧?”

他说的是吉尔伽美什的状态和魔力储量问题,不管英雄王本人有多么特殊,他终究还在Servant的范畴中。

对于这种问题,吉尔伽美什倒是不以为意,他瞪了Archer一眼。

“你也太小瞧我了吧?本王至少能比你坚持得时间久。”吉尔伽美什说。

“我们又不是在比拼魔力储量!”Archer在心里无声抗议,他感觉英雄王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总有另类的争胜心。

他自己倒是没太大问题,他终究是拥有“独立行动”能力的弓兵,即便是跟Master完全切断契约,他估计也能坚持个三天有余,现在恐怕更久。

只是不知道……接下来的时间该做些什么呢?就这样一直陪着吉尔伽美什、有一搭没一搭地纠缠在一起吗?

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谁会更早消失——吉尔伽美什的魔力来源是哪儿?教会那边吗?他又能坚持多久呢?

“别提扫兴的话题,杂种。”

吉尔伽美什站起身,用不容辩驳的语气结束了他们短暂的讨论:“出门吧。”

Archer问了句“去哪儿”,得到的回答依然是“随便逛逛”,这让Archer觉得今天他们出门恐怕还是逛街乱走。

“又跑出去逛街吗?就没什么正经事。”

他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,但却不知为何又把吉尔伽美什给逗笑了。

“正经事?”吉尔伽美什带着嘲讽的笑容重复道,“你们这些杂种的正经事是什么呢,圣杯战争?你比较想让我带着你去揍Saber,我打你围观?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吉尔伽美什耸了耸肩,披上了件黑色的机车服作为外套,“……我们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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